Catastrophe
私设老万有点抑郁症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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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家里养的鱼死了。
它整个身子翻过来，浮在水面上，不再动。大半夜的，王昊在缸前发了半天呆，想了想，白曜隆这两个星期都在忙正事，自己生活自理能力直接下降为零，更别提能记住给鱼喂吃的。
也罢，之前的心理医生劝他在闲暇时间养养花鸟鱼虫之类的小动物排解情绪，王昊一听就觉得扯淡：想让我白花钱直说，拐弯抹角有p用？但还是半信半疑地照做了。这下可好，鱼比他先走一步。
那行吧，今晚又睡不着了，嗑两片安眠药算完事。
明明白天的时候永远也清醒不过来。
平静中，王昊猛地踹了下被子从梦里惊醒。抬头看看表，才刚凌晨四点。平常吃的药越来越不管用，看来连安眠药也是。
草他大爷的。王昊边骂边拿起手机，打算耗到早上，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睡到下午，代价是紊乱的生物钟和小病不断的身体。说实在的他挺想给白曜隆打个电话，问问他目前活没活着，这两天累不累。但凭自己这精神状态，说个话都半死不活的，还不如不打扰。
王昊感觉眼睛有点湿，但他向来不因为emo掉眼泪，愣是硬生生给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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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白曜隆打电话是个正确又不正确的选择。正确在于王昊能主动给他打电话实在难得，他听见会高兴一整天;不正确又在于，要是王昊在电话里的语气表现出什么端倪，他比当着所有人的面演讲还紧张。
早上七点，白曜隆起了床，倒忍不住想打个电话，又怕可能惊到他睡觉，磨蹭半天只发了条微信：一个人在家过得怎么样
对方秒回：还行吧，有点想了
白曜隆捧着手机，看得心尖子痒痒，回道：明天早上我就回去，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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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王昊何止是有点想，恨不得买张机票飞过去陪他算了，超过两天没人陪心里就恐慌。
一个人生活也不是不行，每天打打csgo顺便开个直播，灵感来了写点歌词自嗨，晚上听听深夜电台开始emo，实在闲得发慌就换上标配连帽卫衣+鸭舌帽，出门发两张挡脸自拍装酷。只是这种日子在他看来像一条被冲上岸的干涸的鱼，在无人问津中缺氧窒息而死。
“我上辈子欠阎王了。”王昊想着想着，把被子捂上，眼睛一闭，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果然是下午。
好想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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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隆一大早就赶了回来，在楼门口独自激动半天。实不相瞒他也想死自己的万万了，手都有点发抖。硬是拖了十分钟才迫不及待地上楼，接着掏钥匙开门，一气呵成。
“万万，我回来…”
话都没说完，白曜隆大脑就当机了。桌上的花瓶被摔个粉碎，墙上的装饰画也扔在地上，电视机角裂了一片，王昊珍藏的CD也被掰成两半。
他第一反应就是进卧室。不出所料地，王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让看。
白曜隆此时还手忙脚乱，自己没面对过这种情况，语言系统退化得差不多了，又不想擅自把人叫起来，只好小心翼翼地说一句：我不怪你。
被子底下的人实在是觉得现在没脸见白曜隆，但也不希望把事搞得太僵：“小白，我过会儿就收拾，不用管我了。”
白曜隆急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出门两周多了终于回来一趟，谁知道他的小万突然爆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人拽起来安慰。
“我靠你别这样万万，你跟我说说怎么了好不好？我一点都不会怪你的，信我。”
王昊此时也彻底摆烂：“我说是因为我养的鱼死了你信吗。”说完就被自己逗乐了。
……白曜隆无语：“你别有事憋着，我认真的。你要是不肯说那我会难过死。”
王昊自知装不下去，捏着拳头犹豫——说了未免太肉麻。
“算了吧，我要是告诉你…我说不出来。”
“万万”
白曜隆抓着他的双肩：“我明白你每天过得都不太好，但只要能看见你我就很高兴了。不管你认为自己多不堪…我都无条件地爱你。所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行吗？”
操，这下说什么也忍不住了。王昊脑子一片空白，半分钟之内哭得稀里哗啦，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白曜隆抱了个紧。好吧，也别想挽回什么面子了。
“其实就是，我见不到你就紧张…我会想些乱七八糟的，实在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我累了。”等情绪平稳下来后，王昊又开口，“而且我也没骗你，我忘了鱼喂吃的所以它死了。假如哪天我没有你，我可能也会去死的。”
“抱歉，万万。”白曜隆松开手，“虽然我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有空闲陪你，但我可以担保，绝不会离开你，怎么样？”
王昊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回道：“好好，我当然信你。不过你说的话太肉麻了，先给我死开。”
“是谁刚才还说没我活不了的…态度转变这么快？”白曜隆故意装委屈，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呸，你就当我喝多了吧。现在陪我出去一趟。”
“干什么？”
“买新电视啊！你不心疼我心疼。”王昊站在客厅皮了他一句。
“好啊你，反正又不是我砸的…”白曜隆笑着换好衣服，完全不管王昊的抗拒，搂着他出了家门。
